
人的記憶很奇怪,總會在不適當的時候跑出來。在這普世歡騰的日子,想到舊時舊地舊人,我也很想問自己的腦袋為什麽。
許是那熟悉的撲面寒風刺激了敏感的神經,臉上肌肉微微被牽扯–那抹笑容、那雙明眸–幕幕片段如思潮湧現,一五一十刻劃在面上。烙在心坎的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表情,這一夜夢迴,就從這個不能磨滅的印記開始。
那是帶微涼的春天,夜幕低垂,華燈初上的時間。手是冷的,插在衣袋裡; 心是溫熱的,就如此刻因大笑而蜷縮的身體一樣狂熱地抽搐著。穿著校服不顧儀態地捧著腹走路固然很愚蠢,但我們所經歷的青春不是一樣的愚蠢嗎?